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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顺
时间无多,我讲三点。
第一,这次会议,我特别注意到一个现象,那就是与会者普遍不太想说话,至少,说话的欲望不强,一天的会议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主动发言的,都是被主持人点名之后才说的,很被动,这是在以前的诸多会议上所未曾发生过的。中午吃饭的时候,
第二,我留意到大家发言的时候,似乎都在想象一个写作的黄金时代。因为对这个时代不满意,觉得有缺憾,于是,就幻想出一个更好的黄金时代,总以为有一天我们会去到那里。但我觉得,就写作而言,并不存在黄金时代,或者说,真正的黄金时代只能是当下——既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就是现在。假如我们现在不能写,就永远不能写。过去,我们总是习惯把自己不能写作的原因推委给时代,喜欢用“总有一天……”的口吻来谈论事情,事实上,梦想中的黄金时代永远都不会到来。曹雪芹、鲁迅等人,又何曾在黄金时代里写作?即便我们经常怀念的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就真的是写作的黄金时代么?置身其中的人都知道,它同样有很多问题存在。因此,我们需要提醒自己,要学习勇敢对面对现在,哪怕现在是那么不堪、破败,令人无话可说,面对它,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真实的写作处境——而此在的真实,是非常珍贵的一种感受。
第三,当作家、批评家面对今天的现实发言,普遍觉得难以找到介入现实的切入口,有一种被现实抛弃的失败感和焦虑感。文学批评的处境尤其如此。在今天的学术秩序里,学术的表达是强势,相反,文学批评已经退居到了很次要的地位。假如我们愿意对此作一个必要的区分,把学术表达、文学史写作,和更具现场感和话语活力的文学批评分开,重新正视文学批评之于垂死的理论界的意义,这种失败感和焦虑感是不是就会少一些?也许吧。为何我们总是焦虑?无非是我们对文学和文学批评的影响力,还存在一种不切实际的幻觉。面对强大的现实,以及更加强大的拒斥文学的力量,文学被挤压,无从进攻了,一些人就觉得文学无用了,他这样想,又怎能不焦虑?但我们是否想过,许多时候,文学也需要退守?五四以来,文学一直对现实采取进攻的态度,到今天,我觉得可以考虑退了,因为退守有时也是一种进攻,正如创新有时也可表现为一种创旧一样。我想起自己最近的一些阅读感受,好像喜欢往回读东西,甚至喜欢读很多传统的东西,这种回退,未必是坏事。我记得莫言在《檀香刑》的后记里,也说到了大踏步地后退。为何要说起退?其实就是要强调有所守。刚才
这就是我想说的一点感受,谢谢大家!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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