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放：文学不会冷，何必戴帽子？

2009年02月17日 22:42中文考研网

http://www.zwkao.com 2008年02月17日 22:31 左岸文化网

刘放

在新浪博客首页上看到一条标题，道是，“到纯文学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了”，多少吃了一惊。文学这活儿，在人类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已经进行了大约近3000年了，咋忽然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呢？

　　点开一看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作者说的其实是：一、“纯文学”要退出历史舞台，因为其是个伪概念；二、网络文学被低估了，其应该被尊为“主流文学”。

某种意义上说，作者说得没错。“纯文学”这个说法本来是没有的，是一些很二五的人后来硬造出来的，“网络文学”如今的读者也确实很多，已经“主流”得够可以的。

问题只是在于，首先，这里的概念使用得委实够混乱的，基本上属于驴头不对马嘴。所谓“纯文学”、“网络文学”、“主流文学”，顾名思义，分别属于三种不同范畴的分类。“纯”是一个性质范畴的概念，“纯”文学对应的当然应该是“不纯”文学；“网络”是一个载体范畴的概念，“网络”文学对应的应该是“杂志”文学、“报纸”文学乃至“书”文学；“主流”则是一个受众范畴的概念，“主流”文学对应的应该是“非主流”文学。把三个不同范畴的概念纠结在一起夹缠不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讨论。

　　其次，用“纯”还是“不纯”这个说法来给文学分类、定性，固然是件很二五的事情，用“主流”还是“非主流”又何尝不二五？文学又不是一个像“人”这样的物种，一会儿知冷一会儿知暖的，为什么非要接二连三的戴上或者这顶或者那顶的“帽子”呢？“纯文学”这样的说法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主流文学”又何尝不应该？乃至“网络文学”这样的说法，又何尝不应该？

文学就只是文学而已，其实不需要任何帽子，所有关于“帽子”的讨论，对文学本身而言，其实毫无意义。说白了，每个人的文字，都是或者等于是对文学本身的阐述，对文学作出任何单一的阐释，都是简化的或者说是含糊可疑的。

也不是说，文学就不可以分类，但诚如苏珊·桑塔格所说，大多数人想划分的分类，都会窒息文学的自由，成为它可以成为的东西的自由。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停止任何关于文学的“帽子”的讨论，因为那实在无关紧要；讨论文学的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去掉给文学戴上的任何一顶帽子，“纯文学”啊“主流文学”啊“严肃文学”啊的，乃至“民族文学”啊“世界文学”啊“经典文学”啊的，统统都去掉，就只是讨论“文学”本身，好还是不好，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

　　文学说到底就是对现实的各种描绘，好的坏的，香的臭的；而文学的根本价值在于，发出独一无二的声音，帮助人类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永远有一些别的事情在发生。舍此而外，“纯”也好，“主流”也罢，皆是虚妄，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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