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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开伟
上个世纪80年代开端,
我认为,《一亿陆》不仅不能给
张贤亮在《一亿陆》的附记中自称具有“在文学创作上不断突破禁区的勇气”,这使人难以认同。
纵观《一亿陆》这部小说,主人公一亿陆只是作者臆想出来的一个近乎弱智的人物,面目模糊不清,他没有任何个性色彩,只是被作者播弄演绎“借种生子”的人体道具,艺术上并无创新。作品中的暴发户王草根及其所包“三奶”姗姗、从事色情行业的陆姐、二百五乃至嫖客“小老头”,作者对他们的猥亵、淫乱行径的描写也失去了伦理分辨和美丑判断。书中对陆姐自告奋勇亲自为弟弟一亿陆采集精液的描写违背了最起码的人伦底线。不仅如此,作者不厌其烦津津有味地描写“小老头”与陆姐之间的“性游戏”,而且有意识地予以美化。明明是嫖妓玩娼的卑污行径,作者硬在其狎妓过程中,穿插一层吟诗弄笛的古典风韵,把“小老头”这个70老翁的好淫本性变化成才子风流的“雅事”,什么“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仿佛文人嫖妓是怜香惜玉不是丑行,这种落后的封建士大夫的狎妓心态,是否是一种病态心理的投影呢?
面对众多读者的质疑,作者对记者申辨:“是社会低俗”,“是人物语言低俗,不是小说低俗”。这种说法很难说服读者。人物的语言特征是作家创作构思、创作个性的产物。社会低俗,作家不能低俗,不能去展览和欣赏低俗,甚至为低俗张目,而是应该去深刻挖掘社会低俗、人性低俗的客观根源,抵制和拒绝社会低俗对人们的侵害。低俗人物的低俗语言必须经过作家主观的筛选和提炼,使之符合艺术价值和正常规范。描写低俗人物的精神内质可以低俗,可以矮化,但作家本身的价值观念和思想格调不能低俗,不能矮化,应该保持应有的精神高度和审美本能,描写低俗人物并不等于可以污秽化、淫邪化,让精神放荡和肉欲放纵,粗口犯滥,作家自己的思想观念和语言体系不能混同笔下低俗人物的思想观念和语言体系,使二者的关系暧昧不清,这是最大的错误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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