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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竞:“30后”洪子诚

http://www.zwkao.com  2008年12月05 20:45   左岸文化网

 

 

朱竞

 

洪子诚称自己为“30“30中,杰出的知名学者有很多。但洪子诚很独特。读过当代文学的人,大多都读过洪子诚的书。在我周围,很多人就是因为读了洪子诚的《问题与方法: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讲稿》、《中国当代文学史》、《作家姿态与自我意识》、《1956:百花时代》等书后,就报考了当代文学的博士、硕士研究生, 然后就走上了从事当代文学研究的道路。这些人可能开始没想到,当代文学研究这条路是何等地难走啊!因为当代文学值得让你潜心研究的有价值的作家和作品实在少。因此,在学术的背后有人说:一流学者搞古代文学研究,二流学者搞现当代文学研究,三流学者搞比较文学研究,四流学者搞港台文学研究。相信这是学者们的调侃。但也明显地看出学者们压力越来越大。 


  洪子诚是位有性情的学者,他的学术文章大多都带有个人阅读的经验和情感在其中。在《问题与方法》书中还保留了不少他在课堂上对个人生活小事、爱好、性情的表白。面对当代文学批评界普遍责难的创作,他提出研究者首先应该做的工作也许是反省自己的认识能力。在洪子诚的著作和言行中,我们都可以看到一种严于自省的品质。这在盛行以骂人为乐、以狂傲为荣的时代风气里,尤为可贵。当代文学是一门很容易陷入浮躁的学科,洪子诚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持一种沉静的心态来从事这项工作,没有超常的定力是做不到的。 


  洪子诚非常低调,甚至在众人前显得有些羞涩。他常说自己怕见陌生人,曾印过两次名片却发不出去,遇到非常困惑苦恼的事时就会说先吃饭睡觉然后再说,每每这时他的样子非常有趣。听他的学生们讲,他讲课讲了几十年了,上讲台还是有点紧张。听说有一年老师监考,看到有人打小抄偷偷地拿出纸条来看,被老师看到,他自己先脸红起来。老师每次参加学术会议,都要认真地准备发言稿,不然他就不参加。作为知名的北大教授,老师的认真很让我感动,他给编辑部投稿,总要几次地修改,就是发现有错字,他也要写信告之。有时还会在信中说:给我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如果委托老师组稿,编辑部是最省心的,他会把一组文章都编辑好,并且把每个人联系方式很详细地写在后边。很难想象这样一位老教授,还会做这么细致的工作。因为做得好,谢冕他们的好多事都要托老师来做。 


  有意思的是,只要洪子诚与谢冕、孙绍振、孙玉石等几位在一起时,他们相互的调侃、相互揭老底、相互的嘲讽能让人笑破肚皮。在他们几位老同学中,老师在吃饭和穿衣服方面是最讲究的。他的衣服大多是那种看上去朴素内敛的麻质地的,他讲究舒适大方。同时,老师也是非常浪漫的,学生们背地说他很小资。就连在文革中拼批斗时,他还有那么浪漫的想象:看到到处贴满大字报,到处是骚动激昂的人群:这很有点像我想象中的或从文学作品看来的法国大革命(或俄国十月革命)的样子。” 


  老师的谦虚是出了名的,他虚心学习别人的东西。这在他那里,来得真实而朴素。前一阵我与洪子诚教授等一起去深圳的飞机上,我亲眼看到,洪子诚在读戴锦华的书,而且非常认真地在字里行间画上道道,还在旁边做了很多批注。我拿过老师的书看了看,他读得太认真了,被他画过的地方,的确十分精彩。于是我说,以后我只读老师画道道的文字!后来听谢冕说,他读了很多年轻人的书,包括他学生的书也认真地去读。 


  最近,洪子诚又开始了他的我的阅读史系列研究,对戴锦华的阅读则是这样开始的:第一次读戴锦华的文章,应该是在1979年,或1980年。那时候,她还在北大中文系78级。……但没有见过她的面……我是个不大合格的教师(属于上完课就走人的那种),对她也就没有丝毫印象。待到能把连结起来,已经是十三四年之后了:她从电影学院回到北大。初次见面,惊讶于她有这么高,如此的口若悬河,天上地下无所不知,而且香烟一支接着一支……” 


  相信这样的文学史谁都爱读。